《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胡俊|北京报道
穿着干净整洁的宝马工作服，每天提前20分钟到达工作检查设备，稳重熟练的操作手法。24岁的李凌伟作为华晨宝马新的职业教育项目毕业生，已经在华晨宝马动力总成工厂工作了两年。
他于2017年9月进入沈阳职业技术学院就读于汽车复读专业。
2017年10月，李令伟和300多名同学经过初选进入“宝马班”(注：宝马班是社会对华晨宝马新职业教育的简称)，经过大一在校理论，大二在学校和宝马培训中心进行双向轮班训练，大三进入工厂实习，最终有60多人进入宝马
同龄的人在教室背诵刷题，准备考公务员，或者参加网上各种求职招聘海投简历，李凌伟的生活很规律。
作为华晨宝马动力总成厂装配车间设备维护技术人员，主要工作内容是设备的定期维护和保养。李凌伟每天工作时间固定，除了在车间做技术相关工作外，还利用业余时间在沈阳大学进行专升本学习，希望能在华晨宝马的技术岗位上深耕，取得突破。
沈阳是中国北方制造业基地，宝马是世界上最大的生产基地。从2006年开始，宝马从中国引进了德国先进的双制职业教育模式，转向部署职业教育，为德国“双制”职业教育理念与本土职业教育环境的融合提供了优越的实践土壤，累计培养和吸收了宝马数百名优秀技术人才。
目前，中国正处于从制造业大国向制造业强国转变的时期。“工人从哪里来”已经成为企业面临的最重要的问题，以德国双制职业教育模式为基础的“宝马班”可能会给我国解决职业教育发展的难题带来一些启示。
(中国早晨宝马沈阳工厂)
打破偏见
“给职业教育项目毕业的孩子们一个机会！”
这是2014年第一次华川宝马新职业教育计划学生毕业时，华川宝马英才发展计划及新职业教育计划负责人张亚平常说的话。
2019年1月24日，国务院印发了《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职业教育的重要性提高到了“没有职业教育现代化，教育现代化”的地位。也多次强调重视职业教育，加快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培养更多高素质技术人才、熟练工匠、大国工匠。
但是在社会上，对职业教育仍然存在误解和偏见。特别是在东北地区，很多家长认为“编制”的职业是孩子们最大的保障。即使“职业学校的学生不毕业就被抢”，也经常搜索。在收入、社会声誉、发展前景等方面是“奖”。
“为了确保学生毕业时需要工作，我们从学生加入职业教育计划开始，设计了以实践技能为基础的训练方案。”说。 (以英语发言)。张亚平对记者《中国经济周刊》说。因此，与过去注重理论学习不同，华晨宝马新职业教育计划的课程设计非常重视实践。
一年级的时候，学生们要在学校进行基础的理论学习，包括4周的工厂实习。二年级的时候，学生们在学校学习的同时，还在华川宝马培训中心进行理论和实践培训，包括8周的早晨宝马工厂车间实习。大三的时候，研修生在实习导师的监督和指导下被分配到工厂车间进行在职培训，进行为期一年的实习。
“Huachen BMW新的职业教育计划是我们在中国根据国情设计职业院校培养中心工作培训的11职业教育模式，满足了Huachen BMW对高技能技术工人的教育要求。项目成立10年来，经过不断的摸索，我们培养的员工的绩效成绩非常出色，在公司内部的绩效评价中，一致获得了生产、工厂、雇佣部门的好评。”张亚平说。
从工人到大国工匠的高级路径
中国把手艺深的制造商称为“师傅”，德国称为“Mayster”，意大利称为“Maystro”。
人力资源部数据显示，截至目前，我国技术工人超过2亿人，技术工人仅占就业人口的26%，技术人才总量仍然不足。
2022年4月27日，人力资源部公布了2022年第一季度全国招聘大于求职“最空缺”的100个职业排名。其中，100个职业中有36个属于生产制造及相关人员。人事部相关人士解释说，与2021年第四季度相比，招聘需求恢复缓慢，制造业短缺的情况持续存在。
采访中，很多父母最担心的是“孩子现在成了工人，年龄大了怎么办？”是。“工人那么多，有多少人能成为大国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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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晨宝马沈阳工厂）
“在宝马，我们有比较完善的以人为本的人才发展路径，任何一个员工都有两条发展道路可以选择：管理道路和专业技术道路。管理发展的路径上的员工积累了一定的工作经验以后，经过人员管理技能培训可以成为段长，经理，甚至是更高级别管理人员。在专业技能上他可以通过提升自己的技术技能，努力钻研，走上技能人才的专业发展道路。”华晨宝马汽车有限公司人力资源高级副总裁上官楠林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
他认为当前我国正值经济转型升级关键时期，经济结构不断调整，产业转型升级，对高技能人才的需求日益旺盛。但我国劳动力市场结构性矛盾较为突出，技工类人才缺口大。
“技术路线的职业发展路径在企业内部是畅通的，目前汽车智能制造发展前景可期，技术人才需求量很大。宝马鼓励员工长期投入，和德国本部一样，会给员工一个长期职业生涯规划，宝马始终坚信员工是企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推动力和高质量发展的基石。对个人而言，任何岗位都不是一劳永逸，都需要不断学习，应对挑战才能成长。”上官楠林说。
在上官楠林看来，中国正面临着从制造业大国向制造业强国转变的时期，高素质应用技术人才正变得极其珍贵。德国的职业教育能够有百年的成功经验，在于整个社会对职业教育的认可。“华晨宝马的全新职业教育项目是一个深化产教融合，加强职业教育的中国本土化尝试。秉持宝马‘家在中国'的发展承诺,华晨宝马作为沈阳的龙头企业，积极响应国家政策，我们希望未来通过整合汽车产业链上下游资源，推动与职业院校的合作，进而带领整个产业链职业教育的发展，从而缓解技能人才供需矛盾，加快壮大高质量产业工人队伍，这是迫在眉睫，也是长远之计。”上官楠林表示。
在他看来，与国家发展迫切需要大批高素质应用技术人才相对应，职业教育的地位也正不断提高。一直以来轰轰烈烈的“唯大学论”正在改变。
对李令威来说，他对自己未来的职业规划清晰明确。
“上学时宝马的老师们常常会将自己的工作经验分享给我们，加上也有师兄师姐们的例子，我想经过努力当上段长，再往上是经理。我现在的月薪大约有五六千元。在沈阳的同龄人中，这算是一份不错的收入。在沈阳能在宝马这样数一数二的企业工作，家里人挺为我自豪的。”李令威如是说。
责编：郭霁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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